图为演出剧照
在山上生活奢靡的老方丈在饥荒年间也只能下山化缘，一路无人理睬，是妓女为干渴昏迷的他送上一口酒水，苏醒的老方丈因喝了妓女的酒水而羞愧不已，含恨自杀……老方丈的死给山上的和尚敲响了警钟，和尚们将老方丈的死看做是女人的加害，“山下的女人是老虎”也成了寺中不变的警语，这警语比厚厚的经书还要沉重。又逢饥荒，年轻的小和尚带着师傅的叮嘱下山，唯一施舍给他粮食的少女凝香将其带入尘世，生活的繁琐让小和尚的欲望一再压制，终于小和尚丢掉了仅存的道德随趁机而入的妖精进入了极乐世界……
这便是剧本朗读会上这个叫做《下山》的故事，也只是《下山》完整剧本的第一幕。这个短短二十分钟却有三次换场的舞台在一扇写有“极乐”的屏风前展开，所有演员的表演都将道具具体化、自身虚无化——老方丈用金色的巨大佛珠抽打空虚的自己，长着头发的小和尚手中拿着没有尺的梳子，少女凝香拿着梳子梳理自己胸前并不存在的头发，小和尚和凝香用泼洒的大米向繁琐的夫妻生活宣泄，妖精用绸带测量出小和尚肉眼看不出的欲望……所有的灵魂、思想都通过实物道具衬托是出来是实验片段《下山》全新的表演手法。
这种亦真亦虚的表演手法看似让人摸不着头脑，实则是为了讽刺剧中矛盾的人物动作和形象存在，老和尚看似是因为喝了妓女的酒而无法圆寂，实则是因为其只在乎佛教的表层约束，是彻彻底底的伪信徒。小和尚看似是因为道德束缚而无法对凝香产生欲望，实则是寺中的欲望对其捆绑太久其无法接受平淡繁琐的生活。不论在接下来的舞台上，小和尚会有怎样的境遇，我们每个人都能在老方丈和小和尚身上看到自己的身影，贪恋欲望又畏惧道德。或者小和尚和老方丈都算是勇者，我们不过是站在道德和欲望之间的桥梁中央，左顾右盼的平凡人。
（文：学生记者 佟佳格 图：学生记者 王雨婧 编辑：佳奇）
